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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发布日期:2023-03-26 浏览次数:

  1444年的瓦尔纳战役,是欧洲中部的教十字军最后一次同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大规模火拼。战役中,双方你来我往,胜负的天秤几度倾斜。然而最后还是在军事指挥和组织能力上更为健全的奥斯曼军队笑到了最后。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场原本影响力仅仅局限于欧洲的重要战役,还在军事科技史上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十字军中的一项新式武器被奥斯曼人一眼相中,并在此后的几十年里,迅速在广袤的亚洲传播开来。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2)

  1444年的11月,一支由教皇号召、威尼斯共和国作为主要金主的十字军,在黑海沿海的瓦尔纳战场上,同宿敌奥斯曼军队展开了那个时代里最惨烈的较量。这一场战役的结局将决定整个巴尔干半岛北部到欧洲中央腹地的战略主动权究竟在谁之手。这一场战役的结局同样将决定着威尼斯共和国对奥斯曼帝国的间接封锁战略是否成功。这一场战役的结局还将最后决定拜占庭帝国的死期。

  已经在对土耳其人的战斗中获得威名的匈牙利名将匈雅提,是整支十字军的指挥官。但他仅仅能控制有限的部队,包括著名的步兵力量--黑军。除此之外,大量来自北方波兰、乌克兰、立陶宛和西方的德意志地区的部队,并不受他的控制。当时的波兰兼匈牙利国王瓦迪瓦斯三世是整支大军的最高精神领袖,并顺带着吸引了不少罗马尼亚人和保加利亚人加入十字军。然而他太过年轻,对于战争的理解只能用简单和幼稚来形容。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3)

  在3万名十字军对面的是多达6万人的奥斯曼大军。在精干的苏丹穆拉特二世率领下,大批亚洲地区的军队被威尼斯人的宿敌热那亚船队,偷偷运抵了保加利亚海岸。在那里,他们与当地的奥斯曼欧洲驻军和南方增援而来的中央军队回合。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是精锐的近卫军,骑兵不是人马具装的冲击铁拳,步兵不是射箭与搏击样样在行的奴隶兵。这些被称为西帕希的封建军事领主,或是典型的东欧骑兵装备,又或是亚洲轻装弓骑兵的模样。他们身边还有大量只以抢劫为目标的圣战志愿者,衣衫褴褛,却士气昂扬。

  但相比十字军来说,奥斯曼人的最大优势并不是将近2:1的数量差。身经百战的匈雅提虽然知道如何获得最大优势,但他的很多盟友同僚们并不明白其中的必要。权威最大的年轻国王则把战争想的同样过于简单。他们所面对的苏丹穆拉特,却集合了他们身上的全部优势。土耳其士兵和武士或许并不是十字军的对手,却更容易被捏成一个整体。十字军一方在分队战斗力和武器科技上都有一些优势,却只是一群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

  战役的结局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展开,并且最终催生了奥斯曼人的又一次史诗胜利。各自出击的十字军骑兵分队在一开始的交战中就被善于同时利用重骑兵和轻骑兵的土耳其军队打了一个下马威。好在匈雅提带着足够多的预备队在军中来回穿梭救火,差一点就将奥斯曼人的阵线瓦解击破。再也按耐不住自己那份骑士文学幻想的波兰国王,在这个时候无视匈雅提的警告,仅仅带几百骑兵便发起了一次有去无回的冲锋。

  随着年轻的国王在土耳其近卫军的阵地前倒下,十字军不可避免的溃败下来。匈雅提输了,教皇和威尼斯人也输了,巴尔干的抵抗力量泄气了,君士坦丁堡里的罗马皇帝哭了。但我们要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4)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5)

  在瓦尔纳战役的尾声,追击十字军骑兵的土耳其遭到了匈雅提手下黑军的顽强阻击。这些原籍波西米亚的捷克人,正是当年横行一时的胡斯起义军的残部。他们的单兵战斗力相比封建武士和军事奴隶来说不值一提,但却有着那个时代的高科技武器--战车。

  当年,作为雇佣军征战四方的杰士卡为军事实力偏弱的捷克起义者量身定制的战车,让围剿他们的十字军骑士和瓦尔纳的土耳其人都大吃一惊。这些特制的战车不仅像堡垒一样保护着使用者,还能作为各种小型火炮、火枪、弓弩的发射平台。捷克人在上面将各种火门枪、弗朗机炮和弩,堆砌起来,形成强大的火力杀伤。而企图攀爬和翻阅这些战车阵地的敌军,也会被负责保护战车的士兵,用长矛、籍和链枷之类的武器直接打翻。

  虽然胡斯起义者最终因为被敌军引出战车阵地而全军覆没,但他们的高科技车营却成为了匈雅提手里的致命武器。而原本很少有使用车营习惯的英法等国,也会在之后几十年里如法炮制。对新式武器技术非常敏感的土耳其人,自然将这些神奇的战利品看在眼里。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6)

  传统上的奥斯曼军队战术,虽然大量依赖各地骑兵配合作战,却也需要由近卫军步兵在全军中央构筑一个稳固的防御阵地。最初这样的阵地仅仅是靠壕沟掩护,后来在1396年对付法国骑士时,改用了拒马。瓦尔纳战役后,初步掌握了车营技术理念的近卫军步兵开始动手打造自己的战车。同时缴获的武器还包括了一些当时最新式的火器,也被他们照单全收。此后的三个世纪里,车营都将不断出现在奥斯曼军队的中央阵线中。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7)

  瓦尔纳战役,对于奥斯曼军队的战术水平提升,发挥了一定作用。不过土耳其人显然不能完全的吃透西欧先进最先进理念的技术产物。所以,结合自身特点,奥斯曼军队的车营比起波西米亚原版来说简略了一些。对于善于使用土耳其弓的近卫军士兵来说,高密度的火器装备并非必要。何况那个年代的火器在填装和连续射击方面,多有不足。因为当时的奥斯曼人仅仅将火器比例限定在10%左右。车营对于他们而言,更多的只是阵地防御工事,装备的火器也大多以大口径的火枪和小型火炮为主。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8)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9)

  瓦尔纳战役后几十年里,奥斯曼军队与欧洲人的交战都没有再出现大规模的骑兵正面交锋。所以车营在欧洲地区的战斗中,难有发挥。这种武器,原本就是为装备了大量强势骑兵的对手所定制。奥斯曼人要试验其威力,还需要到亚洲寻找机会。

  1473年,奥斯曼人的战车阵地终于迎来了一个有份量的对手。征服者默罕默德二世的军队,在毗邻高加索山脉的埃尔津詹,与坐拥10万骑兵的中亚强权白羊王朝,展开决战。面对大量亚洲突厥人的骑兵攻击,近卫军步兵在车营掩护下,用火器和弓箭给予对手迎头痛击。无法攻破战车阵地的白羊骑兵陷于停滞,被两翼合围的西帕希封建骑兵一举击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0)

  此后的三十年里,欧洲武器技术的进步,让奥斯曼军队又接触到了更多新式的火炮和射击更为简便的火绳枪。这一影响的结果在战车阵地上尤为明显,装备火枪的近卫军步兵比例提升到了30%。奥斯曼人在东方的新对手,波斯的萨法维王朝,也不遗余力的获得新式火器技术。他们的火枪和火炮是横行中亚各大名城的保障之一,简单复制的奥斯曼车营也就此进入中亚地区。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1)

  1514年,好战的苏丹塞利姆一世率军远征波斯。在波斯首都大不里士附近的查尔德兰战场上,奥斯曼人构筑起了标志性的车营阵地。由于新式的野战火炮已经大到无法装载在木质战车上作战,土耳其军队的炮兵阵地便由用铁链链接绑定的连环炮组成,分布在车营阵地之前。战斗中,波斯人的精锐骑兵曾经数次杀入炮兵阵地,却始终无法撼动炮位之后的战车阵地。土耳其人的火枪、弓箭、小口径炮则乘机射杀了大量波斯精锐力量。最终,波斯人的进攻停滞于战车阵地之前,被反击的奥斯曼骑兵一举歼灭。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2)

  从此,以车营+火枪+火炮为标志的土耳其战术,在亚洲腹地一举成名。波斯人虽然早早学会了这套玩法,却在技术和重视程度上不如西边的强敌。于是,过去喜欢以来波斯火器部队的中亚军阀们,转而更希望获得土耳其武器工程师的指导。困守喀布尔的巴布尔就是这么一位。他在获得了土耳其技术人员的辅佐后,病猫变老虎,气势汹汹的杀向南方的印度。

  1526年的潘尼帕特战役,使用土耳其战术的巴布尔军,迎战数万赶来阻挡的印度军队。印度人依靠数量上的巨大优势,直接冲击弱小的巴布尔军阵地。很快,他们的进攻在巴布尔的车营与炮兵阵地面前,陷入混乱。趁着这个机会,巴布尔从北方带来的中亚骑兵向土耳其人一样,由两翼包抄而来。这一年,巴布尔在德里加冕成为印度皇帝,成功建立莫卧儿王朝。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3)

瓦尔纳之战:最后的十字军带来的蝴蝶效应(图14)

  正如人类历史上的很多东西一样,胡斯人发明的战车并没有受到地理因素的阻隔,在各地区直接迅速传播。从英格兰贵族到神罗皇帝,从匈牙利国王到奥斯曼苏丹,从波斯国王到印度皇帝,战车都曾经出现在他们军队当中。并且随着火炮技术和步兵战术的不断进步,慢慢退出人们的视野。

  而在欧亚东端的明朝,十五世纪同样刮起了一股车营风潮。当然这些与胡斯战车本身毫无联系的东方车阵,在对付蒙古骑兵的时候就已经效率不高。当面对更为坚决而强大的后金军队时,这些表面上固若金汤的临时城堡,立刻就变成了低素质军队的临时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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